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隱居與濟世(三)

1974年上人在香港,曾經說過:「美國這些出家人不是現在出家,在過去漢朝的時候就出家了。在唐朝的時候最多,好像唐玄奘翻譯經典,這一班人都在那兒參加譯場的工作;由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,每一個朝代裏頭都有。這些出家人以前在中國做過出家人,並且多數是做過我的徒弟,我老老實實告訴你們,信不信那就隨你們。」

上人自述:

大約是民國 34年(西元 1945年),東北周家站有一個道德會。我有幾個皈依弟子在那兒,每逢經過時,我就會到那地方住幾天。在 2月12這一天,我遇到一個批八字的先生。他批八字批得很靈,我就把我的八字告訴他,請他給我批一批。他一批說:「你應該去做官,怎麼會出家了呢?你若做官,會做很大的官!」我說:「官怎樣做,我不會;我只會做和尚,所以我現在出家了。」他說太可惜了。

他又看我的手,他說:「你最低限度,可以中頭名狀元!」我說:「現在我連最後一名都中不了,還中頭名?」然後他又細看說:「你今年走運了!將有吉祥的事情。」我說:「有什麼吉祥的事情呢?」他說:「你過下個月初十,就和現在不同了!」我說:「怎麼樣不同法呢?」他說:「以前一千里地以內的人相信你,過了初十之後,一萬里地以內的人都相信你。」我說:「怎麼會這樣子呢?」他說: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!」

大約是二月十四、十五,我到鑲白旗四屯。那兒有我的皈依弟子夏遵祥,他那年已經六十多歲了,有很多地,可以說是個財主,家有三十多口人。以前這個老人不信佛,什麼都不相信;等見著我來了,他不僅相信還要皈依,而且是全家皈依。以後我每逢到那個地方,就會到他家裏住,他們都高興得不得了。在那兒住了十天,有七十二個人來皈依。

其中有個人名叫韓崗吉,在我沒出家以前,和我是很好的朋友,是道德會的同事。我出家之後,他開了眼,等他再看到我,就說:「原來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師父!」所以也要皈依我。我說:「我不能收你做徒弟,我們本來都是老朋友來著,我怎麼可以收你做徒弟呢?」他說我不收他,他這一生就會墮落了。他說完話之後,跪在地上不肯起來,一定要皈依,而我就是不收他。

跪了有半點多鐘,我問他:「皈依我的人,都要依教奉行。你現在有這麼大的本事,知道過去、未來,又知道現在,你會不會有貢高的心,不聽師父的教誨?」他說:「一定聽師父的!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!」我說:「真的?我將來有事情叫你做,你不能不做的。」他說:「無論什麼事情,師父叫我做,我一定做;就算有什麼危險,我也不怕!」「那好啦!」於是他就在這七十二個人裏皈依了。

在皈依的時候,我就教這些人念〈大悲咒〉,我說:「你們要趕快學會〈大悲咒〉,每個人應該學〈大悲咒〉,將來都會有用的。這屯子將來有什麼問題,遇到什麼妖魔鬼怪,危急的時候,你念〈大悲咒〉,觀音菩薩就會保護著你,消災免難!」於是很多人都學著念〈大悲咒〉。

上人年輕時,以〈大悲咒〉及〈楞嚴咒〉之妙用,為人治病或降伏天魔外道,無不靈驗。上人同體大悲,救護一切眾生的願行,在降伏如意魔女的故事,可見一斑。

上人自述:

(一)千年魔頭皈依佛

我年輕的時候,因為創革命不成,就出家了,以後各處給人治病。我雖然念過醫書,可是治人病,不用醫書,就憑〈楞嚴咒〉、〈大悲咒〉。〈大悲咒〉上有四十二手,〈楞嚴咒〉有三十幾套法;我用這些法來降伏天魔、制諸外道。這是一種三昧功夫、定力,專門降妖捉怪的。

我告訴你們,日本投降,國民政府還沒有正式接收哈爾濱,東北那時候無政府,沒有人管,正處於一個不好的時候;妖魔鬼怪,牛鬼蛇神都出世了,沒人管他們!那時候大街上走的,不完全是人,妖魔鬼怪都有,不過人不認識他們罷了!那時候跳神的也多,扶鸞的也多,出會的也多了,群魔在地方亂舞。我經驗過沒有政府的處境,這一生遇到能變化人形的妖怪不知有多少!一般人聽起來都不會相信的,不知道這些東西是這麼奇怪!

記得當時,我遇到一個幾千年的魔頭──我現在對你們各位講,你們不要害怕!這個大魔頭現在不會害人了。這大魔頭,據說是周朝時代的一個厲鬼,周朝到現在已經幾千年了;她在那時候就專門害人,最後遭天譴,被高人用雷劈碎了。雖然她的靈性被雷擊散開,幾百年以後,她又慢慢地聚到一起;又再修煉,變成一個魔,連雷也沒法子打她了。當時因為沒有政府,她就出來作怪,各處奪取人命。

這個魔專門吸收人的精氣神,被她害的這個人很快就死了,死後的靈魂就被她控制住。為了增加眷屬、增加勢力,她各處去害人。她已經害死九十九個人,如果能害死一百個人──控制一百個人的靈魂,她在魔王裏就是勢力最大的,一切的魔子魔孫都要聽她的號令,現在就差一個。她後來遇到我,改邪歸正,也皈依三寶了,這是魔皈依佛的一個例證;這事說起來,可以寫一本書。

(二)救人救魔救眾生

在鑲白旗四屯七十二個人皈依之後,二十五這天,我坐夏遵祥他家裏的車到雙城縣,住了十多天。三月初八當天,又到鑲白旗四屯,回到夏遵祥的家。夏遵祥告訴我說,夏文山的一個女兒──就是最近一起皈依的,她病得很厲害,當時他沒說有個老太太曾經來過。

第二天,夏文山的太太來找我,對我講:「師父,我這個女兒皈依之後,沒過幾天就病了,病得很厲害。她不講話,也不吃東西,也不喝水,天天瞪著眼睛,把頭扎到炕上,撅著屁股,也不睡覺。不知道她這是什麼病?」當時韓岡吉在旁邊,他有宿命通,能看前因後果;我對她講:「我不會給人治病,問我是不行的。現在我有個皈依弟子叫韓崗吉,他開了五眼,能知道人的過去未來。你問他去!」夏文山的太太於是就去問韓崗吉。韓崗吉隨即打坐觀想,他的面色即刻變了,嚇得那個樣子!

他告訴我:「師父,這個事情不能管!」「為什麼不能管?」他說:「因為這是一個魔!」「怎麼樣的一個魔呢?」「這個魔很厲害!能變化人形,在這個世界搗亂害人。」我說:「怎麼厲害?你說說看!」他說:「這個魔在周朝是一個鬼,因為她不守規矩,做了違背天意的事情,被一個有道行有神通的人用雷把她劈碎了。但是她的靈性還沒有完全散,以後她慢慢地修煉,又聚回到一起,她現在已經成魔了。她不怕雷,神通特別大,能飛行變化,忽有忽無。這個魔現在變成一個老太婆的樣子,到處抓人,想要把人弄死,做她的眷屬。我想我們沒有她的道行深,還是不管閒事的好!」我說:「我們若管,會怎麼樣呢?」他說:「如果我們管這閒事,連命都要賠上,這是惹不得!」

他說這個魔煉了一種法寶,是專門避雷的。這法寶是用什麼煉得呢?就是嬰兒剛出生的那層皮(即胎衣),她用那個煉成一個黑帽子。她戴到頭上,什麼雷也打不了她,因為雷怕污穢的東西;她若給人戴上這個帽子,這個人的靈魂就會被她捉去,成為她的眷屬。她又煉成兩個法寶,是兩個圓圓的球,用上吊死的人的眼珠子煉成;這個球如果打在人身上,人會死的,就這麼厲害!所以什麼她也不怕。

韓崗吉看出她是這麼厲害的一個魔鬼,就告訴我說:「師父,這事情不能管的!」我說:「這個有病的人怎麼辦呢?」他說:「這個有病的一定死的,沒有辦法!」我說:「她若不皈依我,這個魔鬼抓不抓她,我不管;現在已經皈依我了,我就不許可魔鬼抓她去,害死她。我一定要管這個事!」他說:「那師父你去管,我不能跟你去!」我說:「什麼?當初皈依的時候,你說『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』;現在還不一定是湯,不一定是火,你怎麼就辭了呢?你這豈不是臨陣打退堂鼓?你若不敢去,我就不要你做我的皈依弟子!」我這麼一說,他無話可講;他想一想說:「師父,那你派幾個護法給我,我才敢管這個事!」我說:「跟著走就是了,囉嗦什麼?」他聽我這樣講,不敢再囉嗦,只好跟著我去了。

我沒有到她家以前,我對韓崗吉說:「我現在寧可自己死,我也要管的。因為這個有病的人是我的皈依弟子,我不能見死不救,袖手旁觀,這是一個理由;再者,我要救這個魔。她傷天害理,盡造罪來害人,將來一定會遭天譴、受果報的。現在我要救這個魔,叫她改邪歸正,不要再做惡事。她就是有本領令我死了,我也要去救她!這是第二個理由;第三個理由,我要救全世界所有的一切眾生。如果我現在不把她收服了,將來受她害的人一定很多;我現在要救所有會被她害的人,不被魔所害。因為有這三個理由,我無論如何都要管這個閒事,一定要去的!」

(三)老傻太太找「人」

我們到夏文山的家裏,看見這個有病的人頭衝著床扎到這枕頭上,屁股撅起來,樣子很難看;而且脾氣很大,眼睛瞪著像牛眼那麼大。尤其當她看見我,更加不高興,眼睛瞪得更大!我問他們家裏有病的起因,在七、八天前,在他們屯外邊有座孤墳,出現一個老太婆,三尺多高,大約有五十多歲,穿著藍布衫,黃褲子、黃鞋;頭上梳兩條小辮辮──她的辮不是向後邊梳,而是向前邊梳的。她手裏拿著黑帽子,怪里怪氣地在孤墳上哭著說:「我那個人哪──!我那個人哪──!」像蚊 蟲那麼叫,有聲無形的這麼哭,一邊哭一邊找她「那個人」。

當時我有一個皈依弟子姓夏,也是一個老太婆路過那兒,看她哭很悽慘,走近勸她:「妳為什麼哭得這麼悲哀呀?不要哭啦!妳從什麼地方來呀?」她說:「妳不要和我講話,我是個鬼!」這樣把我這皈依弟子給嚇得就走了;沒想到她在後邊跟著,來到鑲白旗四屯。

在屯的四邊有圍牆,分別有四個門讓人出入。我那個皈依弟子進到屯裏來,她卻在門外邊哭她「那個人」,不敢進來。她為什麼不入屯呢?我相信屯門口有門神,擋著她不准進,所以她也不敢進去。正在這時候,夏遵祥家裏的大轂轆車從外邊回來了;這個車套著馬,馬一看到她就認識──人不認識,馬認識;馬驚嚇得毛豎起來,拉著車子直衝進屯。守門的門神被這個景況,也一愣慌了;她逮著這個時機,趕緊溜進屯裏。

她先到尤忠寶的家裏,找她「那個人」。尤忠寶看她走進他家門口,問她:「妳幹什麼?」她說:「我找我那個人!」她望望這個姓尤的,她說:「不是你們這家的!」說著就從他家裏出來,就在這一條村馬路上走。

這時候,有三、四十人圍著這個老太婆,問她姓什麼?她說:「我沒有姓。」問她叫什麼名字?她也沒有名。再問她:「妳是什麼地方人?到這兒來幹什麼?」她說:「我是個死人,我是鬼!我找我要的那個人!」大夥因為人多,聽她說自己是鬼,也不怕她,就叫她「老傻太太」,看她很特別的樣子;覺得她奇奇怪怪的,好像看一個怪物這麼看她。她手裏拎著黑帽子走著,像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,大家跟著她走到夏文山家後邊的牆,那個牆是土牆,大約有八尺多高;北方土牆上邊,還有個屋頂。她把黑帽子往前一扔,帽子就飛到夏文山的院牆裏邊去了;她隨著往前一蹦,八尺多高的牆,任何人都跳不過去的,她跳進去了!

(四)三番遣送又回來

當時夏文山的兒子夏遵全──他是個學生,也是在二十四日皈依,就趕快從前面大門跑進來,在院子裏就叫:「媽媽、媽媽!老傻太太到我們家裏來了!你不要害怕!」他媽媽抬頭從玻璃窗向外一看,也沒有什麼;一回頭,卻看見一個很奇怪的老太婆已經到炕邊沿了,正想要上炕──身體爬到炕的一半,還有一半在地下;一邊爬,一邊找「我那個人」。

夏遵全的母親問:「妳找誰?妳找誰呀?我們不認識,妳來幹什麼?」老太婆也不講話。夏遵全的母親看她樣子很奇怪,覺得有問題,就對她女兒說:「好怪的一個人,都不出聲。我們念〈大悲咒〉!」這個有病的女孩和她媽媽兩個人就照著本子念〈大悲咒〉,念「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……」這麼一念,老傻太太就從炕上順著炕沿慢慢、慢慢就到炕底下,像死人一樣,躺在地下不動彈了。她們一看,人若死在家裏,這不得了,就趕緊去農會報告。

農會的會長拿著槍來,到這兒看見一個老女人躺在地下,好像要死的樣子。會長伸手一提,一隻手就把老女人拿到外面去,放在地下,強制她跟著他離開夏家。會長帶她到農會,問她:「妳是哪裏人呀?妳幹什麼來的?」她說:「你不要問我,我是死人!我沒有姓,也沒有名,也沒有住的地方;我到什麼地方,就住在什麼地方!」會長聽她這麼講,看她這樣子,也很驚恐,當時就帶著槍遣送她出屯。

頭一次,向屯外西邊走,送她出去五十幾步遠,會長就回來了;等他到屯門口,回頭一望,老女人竟然跟在他後邊。於是他再往遠處送,這次走了七十幾步遠;沒想到他在回程的半路上,老女人又跟來了。最後找三、四個人,一同往更遠處送;這回走了一百五十多步遠,命令她趕快走遠一點,不走就用槍打她。會長臨走還往空中放了兩槍,老女人嚇得趴在地下,以為打雷了。這次看她沒跟著來,大家才放心的回屯。

這個老傻太太雖然走了,可是夏文山家裏,他十七、八歲的女兒就中魔了,跪到炕上,頭扎在枕頭上,屁股撅起來,好像在炕上叩頭的樣子。有七、八天,眼睛總是睜得圓圓的,也不說話,也不吃東西,晚間也不睡覺。

(五)新生金剛如意女

我們在問夏文山他女兒病因的時候,當時農會會長也來了。他聽我們說這個老傻太太是個魔鬼,他才想起來:「難怪那天她躺在地上,我用一隻手就把她提起來,一點都不費力,好像沒拿什麼東西似的!當時我也沒察覺,這個人怎麼這樣輕?現在講起來,這真的是個魔鬼!」

這時我們要找她來,怎麼樣找呢?在〈楞嚴咒〉有五種法。五種法裏有「息災法」,就是人有什麼災難,可以把它息了;有「吉祥法」,就是有不吉祥的事情,可以變成吉祥;有「勾召法」,就是妖魔鬼怪無論他離多遠,隨時可以把他捉來;又有「降伏法」,就是魔鬼來了,你能降伏他。當時我用〈楞嚴咒〉,把這個如意魔女硬是捉來了。

她進門口的時候,身上帶著一股臭氣,腥臭得不得了,人聞到都要作嘔。她一看見我,立即用帽子往我頭上扔,她的帽子卻飛不到我的頭上;她又拿出圓球來打我,也打不到我身上。當她使盡所有的本領都不靈了,她就想跑走。因為她一來的時候,我已經結界,好像擺上一個陣似的,上邊有人看著,下邊也有人看著,左右前後都有護法天龍八部堵著,她是無路可走的。

她沒辦法只好跪下來,哭著對我說:「真想不到今天遇到剋星了!請你原諒我,放我走!」我說:「除非妳改邪歸正,皈依三寶,我可以原諒妳;如果不改邪歸正,我是不能原諒妳的!」她點頭說可以。當時我就給她說法,說「四諦法」,說「十二因緣法」,又說「六度法」;她即刻就明白了,要皈依三寶,發菩提心。她皈依後,我給她起名字,叫「金剛如意女」。我當時有個小葫蘆,有半寸那麼大,很小的一個葫蘆,就把她放到葫蘆裏。

她以後就跟著我到各處去度人,想不到她還是不老實,還有魔氣;我們到什麼地方,她就放出一股又腥又臭的毒氣。我聞沒問題,可是一般人聞到這種毒氣,頭暈眼花要作嘔;不知道她是想毒我,還是想毒人。我看她這樣跟著我不行,就派她回東北,到吉林省蛟河縣拉法山「萬聖玲瓏洞」去修行,她現在還在那兒。以後她修行很快就有點神通,常常到各處去救人去;不過,她救人都不叫人知道。所謂「善欲人見,不是真善;惡恐人知,便是大惡」,你做的好事,願意叫人知道,那不是真的好事;你做的壞事,怕人知道,那才是壞事。所以如意魔女,現在也變成佛的眷屬了。我對你們所講的,這不是講故事,是實實在在,一個真實的事情!你們一定有很多人不相信,但是這是事實!我說過之後,你們各位信,也可以;不信,也可以。信不信由你!不過,我說的是真話。

民國 34年(西元 1945年)8月 6日和 9日,美國先後在日本廣島和長崎各投下一顆原子彈。9月 9日,日本正式投降。上人在五年前,即預言日本會有這一天。

上人自述:

在日本投降的前五年,我按著五行來推測,早就說過日本在那一年一定會衰,沒有了。日本為什麼首先受原子彈?因為日本罪惡深重,這是有因果的。現在說某某黨殺中國人多,其實還沒有日本的一半。日本侵略中國,殺人如麻,無數中國人被慘殺;殺人完全不講道理,被捉去就沒命。有些中國人失蹤,是晚間被日本人捉去,把人裝在麻袋裏帶走,活活地把人摔死,誰也不知道。

原子彈一響,日本措手不及,只好無條件投降。國民黨八年抗戰勝利,老蔣總統以德報怨,把日本皇軍都送回日本。我認為日本人侵略中國,殺人屠城,毀壞建築物不知多少;應該把日本軍隊留下來,修好被毀的建築物,應該這樣對他們的。我當時曾經對大家這麼說過,我說:「你們不要把日本人看低了,不要小看日本人!再二十年之後,日本人還是稱雄世界。」為什麼我這樣說呢?因為日本雖然戰敗,但是民心團結,愛國心特別強,會想法子再強盛起來。二十年之後,日本人果然以經濟的戰術壓倒全世界,又成為世界強國了。

因為日本國家小,一心向外發展,可惜守國的政策不足。它只知道侵略旁人,而不知道向外發展,就是不忠於自己的國家。因為你侵略其他的國家,不知損失多少人命財產;損失財產還是小事,賠上不知多少人命,這是個大事,對不起自己國家人民,我認為這是不忠。忠是不侵略旁的國家,守住自己的國界就夠了。

日本無條件投降,中國同胞厄運未了,東北又被俄人侵佔;搶掠燒殺,欄路打劫,無惡不做。我陪同方丈和尚攜帶修寺款百萬元返回三緣寺,途中遇到俄兵,強行搜搶。在此情況下,方丈合掌稱念「南無阿彌陀佛」萬德洪名不輟,結果平安脫險,未損一毫。我看時局動盪不安,提議停止工程,以待機緣。方丈和尚不以為然,我也不再參加募緣工作,從此雲遊各處。

問:你在東北的時候,日本人侵佔東北;可是日本到現在,還不承認他們是侵略的行為。你覺得他們還會不會重蹈覆轍?

上人:要是貪心不止,早晚都是滅亡的。它受過原子彈的教訓,無條件投降,要是還不改過自新,將來是危險的!

【後記】白景學(上人的姪子)曾經提及:
上人的四哥死時不到四十歲,就是在日本投降這一年。上人的二哥在雙城縣當差,當時有兩千多強盜,雙城縣派很多兵勦匪,都打不了。上人的二哥一個人去,不用帶槍,說服他們全部投降。他在雙城縣說一不二,縣官也怕他,他死時四十多歲。上人的大哥,七十多歲身體好;往生的那天,他摘些菜豆角,想去街上賣,走到半路,覺得有點兒累,坐著就死了。

楊淑蘭自己和家人,命有災劫。雖有菩薩一再示夢,提醒她出家化厄,可是她半信半疑,以致家破人亡,流浪天涯。

上人自述:

楊淑蘭是雙城縣三姓堂老楊家的人,她第三哥在軍隊裏當排長,管幾百人。他在三江省駐防時,楊淑蘭就到他家裏住,三江省離她家大約有一千多里路。她本來是要出家,因為她作夢,夢見彌勒菩薩對她說:「妳一定要出家!出家有功德,可以化解妳自己的災難,也能改變妳家的厄運。」她在夢裏答應要出家,醒了又懷疑怎麼會有這種事情;她問她哥哥,她三個哥哥都反對,說怎麼可以信這個,她二哥甚至還出言譭謗,褻瀆神佛。

她不久有病了,病了一、兩個月,病重得躺在床上起不來。有一天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,她躺著聽見佛前的磬自己響了三次,有一個出家人出現在她的面前,對她說:「妳父親會先死,以後是妳二哥,妳的家人會相繼而亡。妳若出家,以出家功德化解家破人亡的命運,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的。」出家人又拿藥給她吃,她吃了藥,病就好了。

她在病重的時候,曾給家裏打電報,她父親就趕來看她。她父親很胖的,聽說她要出家,大大反對,說:「淑蘭,不要這麼迷信!妳因為有病,才會見神見鬼的,這都不是真的,妳不能相信這個。」父親這麼一講,她的心又猶猶疑疑地,說:「都叫我不出家,爸爸不要我出家,媽媽也叫我不要吃齋。」等她病好了,她又忘了要出家的事。隔沒兩天,又夢見彌勒菩薩,告訴她說:「妳的父親在七天以內會死,這是沒有辦法的事!」等她回家,她父親外出去買燈泡,一不小心在火車站跌倒,中風不會說話了,眼睛也不睜開;等家人把他抬回家裏,他什麼話也不說就死了。她年輕力壯的二哥,有一天晚上他自己作夢,夢見菩薩告訴他說:「你一個月後必死!」他驚醒過來,雖然覺得夢境奇異,但是沒放在心上,絲毫沒有懺悔心,一個月後果真命歸西天。當時是民國34年(西元1945年)5月13日。

抗戰勝利後的 12月25日,我帶著幾個小徒弟到她家去。她正在屋子裏,隔玻璃看見我,對她媽媽說:「媽媽,我在三江省夢到的那個和尚,他來了。」然後就跑到外邊,見到我就叩頭,請我到家裏。這回她不懷疑了,說一定要出家;等我回東北那一趟,我打聽她的下落,也找不著;只知道她家被鬥爭,一家人死的死,散的散。

上人的思想是盡虛空、遍法界的,皈依弟子好和不好,都一樣平等教化,用真正做師父的心來對待弟子。上人對弟子的期許,則是老實修行,認真辦道,能夠了脫生死才是本事。

上人自述:

在東北,我的皈依弟子對我都是相信到極點。譬如這兒有個火堆,我對他說:「你跳到火堆裏會成佛!」真會有人即刻跳到火堆去。我說:「你跳到海裏,就會往生極樂世界!」也會有人立即跳到海裏,但是我不說這種話!他們雖然相信我,我絕對不叫他們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,我也不會如此考驗他們。那時候有很多人對我的信心是很堅固,不敢譭謗師父一句話,沒有人敢說的;因為幾次有人譭謗,後來的果報都很厲害,只好來我這兒懺悔。

修道的人要有正知正見,不要打不正當的妄想,不要生邪知邪見;你要有邪知邪見,魔王會來擾亂你的心性。魔王一得便,就令你生出顛倒的妄想、邪知邪見;明明對的,你覺得不對;不對的,你又覺得對了;皈依三寶是好的,這時不單不相信三寶,連師父也不相信了。

我在東北,有一個皈依弟子沒有著魔以前,很相信我。後來著魔,魔王叫他不相信我;看師父這樣也不對,那樣也不對,所以就不到廟上了。這個魔很厲害,他以後就發狂了;他爸媽沒有法子,就去找我。我到他這個房間,他就跑到那個房間,不敢見我,說我這個師父不好,他不願意見我。我看他父親母親那麼大把年紀,很可憐的,就想法子把他這個魔降伏了。他明白過來,他說:「我在有病的時候,最不高興的就是師父;一見到師父就要發脾氣。」所以各位要小心一點,不要令魔王得便;令魔王得便了,甚至於我也沒有法子,不能幫助你。

我發現很多皈依的弟子有依賴性,我叫他們修行,他們不修行。有的說:「我們要慢慢來修行。」有的說:「我現在沒有時間。」等我 35年(西元1946年)秋離開東北之後,有人給我來信,說:「某某人以前不修行,現在修行了,因為師父不在;師父在,他還不肯修行。」


【後記1】比丘尼恆品師(俗名郭玉霞)口述:
1931年,九一八事變時,我七、八歲,我爹給了我一張聖人畫像,我也不知道是誰,每天燒香禮拜;豆油燈的黑煙,把聖人像都給熏黑了。一天,上人來我們家,說這是釋迦牟尼佛像,叫我把像拿下來,他火化後把灰帶走了。上人再來時,給我一尊小觀音菩薩銅像。那時不懂佛法,拿好魚好肉供上,上人說要供素的。

我有個表哥的女兒叫小銀子,那時七歲,一天馬發脾氣,從她頭上躍過,一點沒碰著她,可是她病了。她一睡下,就要起來,往樹上、桿子上爬,家人就按著她,鬧得全家每晚都不能睡覺。表哥請上人去他家,上人在那兒住了兩宿,小銀子就好了。小銀子長到十七、八歲,病又犯了;因為她長大了,犯病時力氣還特別大。那時上人已經走了,我表哥有一晚夢見上人,上人說:「讓她喝鹹鹽。」他就拿些鹽放她嘴裏,再灌點水,她就好了。

我們屯裏有個女孩兒叫李鳳蘭,天天早上起來喊頭疼,疼得在地上打滾,跟她爹媽講:「你叩頭,你叩頭!」她爹媽給她叩頭,她頭不疼了。別人進她家,她也喊:「你叩頭,你叩頭!」不叩就滿地滾,人家只好給她叩頭。有時候人看見她,說:「妳胖了。」她就說:「胖了嗎?」就咬自己手臂,說:「瘦,瘦,瘦!」她就瘦下去了。人說:「妳瘦了。」她說:「瘦了嗎?」也咬自己手臂,說:「胖,胖,胖!」她就胖起來了。說起來像笑話,可是真的。因為在大白天,人也不覺得怕。她爹請上人去看病,上人住了兩宿,他女孩兒病也好了。

我有個表姐,她不認字,婚前就吃素修行。她們家每年請人扶鸞兩次,問事情。她到處勸人布施行善,她給了我好多善書,其中一本書叫《四十二手眼》。我不認字,因為書中一半是圖,一半是字,我隨身帶著。每次上人來我家,我有什麼寶貝,都拿給上人看;那次我拿出那本書給上人看,上人說他也有一本。上人再來時把他那本帶來了,我一對照,兩本一模一樣。上人還教我和王慕純(音)一個手眼──五色線手眼「罥索手」,上人還告訴我們怎樣編五色線。王慕純沒書,她拿紙壓在我書上,照描了一本。

以後我跟上人說我要出家,上人答應了,我媽也就不再說什麼。我又對王慕純講,她比我小兩歲,她媽後來也答應。於是我們就上三緣寺求上人出家,上人應允後,拿布叫人給我們做海青。因為沒量身,海青大得不能穿,不穿也不行。上人沒給我們袈裟,上人當時自己都沒袈裟。上人為我們落髮,給我取名果智恆慧,王慕純是果喜恆悅。因為三緣寺是男眾道場,不住女眾,上人又親自送我們到哈爾濱市的地藏寺去住。我們住了半年,都沒見過上人。一天,我和王慕純跑回三緣寺去看上人。上人不在,只有三個老人在那兒做飯,一問三不知。我們在地藏寺住不到幾個月,開始有土匪搗亂,當家的說:「散了罷!各走各的。」我後來又在法華寺,不到一年八路軍來了,把我們全攆走了。

那時我住哈爾濱,八路軍來了,進出都得有路條。王慕純那時搬到偏僻地方,雖有八路軍站崗,還不用路條,所以上人才能上她家去。上人沒進屋,叫徒弟進去說他要走了。上人站在門外場院,離門遠一點兒的地方等著;那時有八路軍站崗,上人不方便進去。王慕純沒出來,也沒和上人講話。1993年我接到上人的信,要我來美國,還叫我去找王慕純;我找著她,她告訴我的。當時我一聽,就責怪她:「妳知道師父要走了,怎不出來見師父?也不拿點盤纏給師父?妳自己沒錢,也該跟妳哥妳爹要點錢。」她們家富,比我們家強多了。我罵得她哭,大概後悔了。上人又從美國寄路錢來,叫我找她一塊去美國。她因為簽證老簽不上,沒去成。

【後記2】潘秀岷撰文緬懷上人,曾經提及:
師父八、九歲時,因太師母患病求醫,慕名來到離家二十多里的劉正崴屯找我爺爺。我爺爺是雙城方圓百里有名的老中醫,布施窮人,仗義疏財,鄉親們稱我爺爺為潘善人。師父到我家後,和小他一歲的家父潘義振成了知交,師父對我父親的影響很大。師父和父親會吹簫,最喜愛中國民歌〈蘇武牧羊〉,說每個人不能忘國;師父還會拉二胡,下象棋一定贏。

我爺爺很希望孩子們都能識字,延請私塾先生家教,父親的兄弟都不願意學,父親就留師父一起去聽講。師父天資聰慧;智力超人,〈千字文〉〈百家姓〉很快地就會背了。他們經常在一起對對子,寫毛筆字,讀四書五經、《史記》。

師父到十四、五歲時,讀書過目不忘;當時最難懂的《康熙大字典》也會用,誰家孩子取名字都來找師父。師父個子高,懂禮貌;我爺爺對師父很器重,行針、開方、都不瞞著師父。師父先教父親、比他小的叔姪甥女認字,後來就辦義學教書。這時族人反對辦學,說:「家有三年糧,不當孩子王!」爺爺不管族人反對,支持師父到底,每次從雙城縣哈爾濱市看病回村,一定買很多的書、字帖等教材給師父。

師父在廬墓守孝時,到哈爾濱三緣寺正式出家,拜常智老和尚為師,又回到墓上守孝、送燈。我父親去看師父,往返要走幾十里地;師父說:「你回去吧!每天都有人給我送飯。」沒想到師父是靠著涼水、誦《華嚴經》,在太師母墓前度過的。師父修禪定、禮佛拜懺,在母墓前風雨不動,發下十八弘願。

師父出家後,受沙彌戒,寵辱不驚,本著「多認不是少爭理,安然清淨智慧生」的原則。爺爺每回往三緣寺送糧,就會把師父接回來。師父給爺爺講的第一部經是《金剛經》,接著講《地藏經》、《因果經》等,令我爺爺大徹大悟想要出家。1943年秋,我家精舍蓋好,師父(25歲)給佛像開光,給我爺爺剃度。爺爺出家時,已58歲,我們老家從此開始信佛。

1945年,東北光復,師父來我家。師父仰慕虛雲老和尚為宗門泰斗,擬前往參禮,弘揚佛法,爺爺也贊成。父親送師父一程,師父開始踏上他普度眾生、十八大願的菩提道。

【後記3】白玉堂(上人的三哥)的家人曾經提及:
1986年春天農曆4月,上人離鄉四十年後,回到東北老家。聽說白孝子回來,三、四百人把房子包圍得水泄不通,人都擠得不透氣。上人說屋裏空氣不好,把窗戶開開;打開窗戶,外面人都趴著窗戶望裏瞧,房子幾乎都要擠坍了。上人跟他們講以前的事,他隨身有兩個提包,一個提包裝的是芒果,說東北沒有芒果,大家都搶著吃芒果。

屋裏熱得上人把他的上衣都脫了,人們看見他胸前有個「卍」字的疤。上人說:「你們都沒有錢,沒有衣服吧?我給你們一件衣服。」說著扔他的衣服給他們。他的親眷說:「師父,我們不要你的衣服,你自己穿吧!」又把衣服給上人,師父又一件一件地穿回去。

上人說:「我給你們《地藏經》,要不要?」他們說要《地藏經》。上人穿衣服的時候,大家也沒看見上人有什麼東西;想不到上人從袖子裏,拿出小本的《地藏經》,你一本,他一本,三百人都有,不知道從哪來的這麼多本《地藏經》!

在家裏坐了兩個多小時,上人就去哈爾濱極樂寺。原來另一個提包裏裝的是三十多萬外匯券,當時用外匯券買東西便宜很多。上人把這些外匯券都給了僧眾,每人兩千;他回家鄉,一分錢也沒給他的親眷,誰也沒給。

上人隔天去看三緣寺的原址,上人希望將三緣寺恢復起來。接著去看他母親的墳,那兒已經變成農地了,那天剛好是清明節。上人對他的親眷說:「不要講人是非,多念佛。若想要到美國,誰能背《地藏經》,那時就能去了!」

☀️法宴:華嚴經入法界品第三十九 ☀️

🙏講者:上恆下實法師 (Rev. Heng Sur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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